去年隨著大船搖晃,我從遠方小小的島上回來,到台灣的時候,海面上閃著波光粼粼,我們待退人員擠在港口邊等待大卡車。在前運隊時候,因為颱風來襲,賺到了兩天颱風假。也剛好趕上了熱舞社的畢業旅行。
然後我獨自去了遠方一趟,看到了最美的風景,看見了地獄,也看見了沉重的幸福感。因為靈魂還在溫熱的恆河裡,找起工作來總是步履闌珊。走得很慢,但是走得慢也還是走到了。
剛到尼泊爾的時候,因為被討了小費和路邊破碎的景象而受到驚嚇,我開始擔心自己會落荒而逃。結果我待到簽證到期的最後一天才離開尼泊爾。我祇去了兩個城市,我把小小複雜的街道記熟,不過夜晚停電是會迷路;我在湖邊看遠山,看人群,甚至是看了一場中年人的足球賽;坐當地公車上山,看老鷹和狗搶食烏鴉的屍體,看和平塔,在那邊聽人生聽經驗,看湖上倒映的群山和飛翔的飛行傘。但是最後,還是被擺了一道,過海關被收了錢。
到印度的時候,背著大背包走過日曬的石橋,在大吉嶺跟著龍認識了一希,成了一起走北印的旅伴,因為兩個人無所謂的行程,在光之城市停了好久,看橙紅的日出、看莊嚴的死亡、看河邊的人們。我們認識了來自各處的朋友,一起走了一兩個城市,一起在只有硬座的火車上度過擁擠的一個夜晚,一起為了便宜旅館等待。最後,我在孟買搭上黃黑相間的計程車,和一希和木木道別,一個人飛回臺灣。
去了大阪找Taru,一起在只有9度的室外跳舞。Yutaro帶我見識了最直接的情色文化。我學會珍惜得來不易的緣分。我不因為慢來的緣分感傷,我只怕沒辦法為緣份做出什麼。
我的腳步越走越慢。我從每個人身上學到一些,也從每件事得到啓示。我相信命運,又不那麼相信命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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