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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段非常辛苦的長途汽車後,又在天未光的時候到了仰光,而我打算繼續買另外一段汽車票去毛淡棉。一如往常的失神的我跟著一個掮客問到第一個價錢,一如往常地拒絕這個不合理的價錢。
掮客最終仍領著我買到了票,從汽車公司拿到了不成比例的佣金。
抵達毛淡棉前,巴士會穿過一條跨河鐵橋,這是一座依附在水旁的城市。一條顫抖的河流切開靠海的土地,東岸是這座城,河流的西岸是一座小山剛好切斷夕陽落下的軌跡。
隔天我爬上了一座在山上的佛塔,望去城市的邊緣是樹木,而河流支撐著這座城,讓城市的暗喻不會實現,而途中我經過的流浪者已不復在。下午突然下起了大雷雨,河畔刮起大風,我躲進了高級飯店警衛亭的屋簷下。這時河流卻吞下了所有泥沙與雨水,成了一條泥黃色的深河。一場暴雨讓城市不至於衰竭至死。
某個夜晚,我經過一個昏暗的小巷,只有間理髮店還開著。趨光的人聚集在日光燈前,談論一天的起落。我突然明白了我是他們每日的分叉,而他們是我每日中的輪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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