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自己吞下一連串求職的挫折,可是當早晨醒來時,總覺得心裡難受。對生活過分執著的錯誤累積了大大小小的沙丘,經不起連日的雨水沖刷。我仍努力克制自己負面的想法,即使泥流朝四處奔流,即使身處泥沼,還是要相信自己。
我想起大家在恆河邊那個早上,我們迎著晨光。我看著昨天打定主意要下去的J和M,她們好像來了這裡才想到要在恆河裡游泳。也不管衣服,濕了就給濕吧,一步一步下去。我在岸邊猶豫,她們對我揮舞著手,説一點也不冷。我脫了精光,祇剩下一條內褲,也跟著下了河,划了幾下水,喝了兩口水。後來我坐在河面下的階梯,水真是溫熱的。
對面是雨季後露出來的河床,灰白色的塵土看起來沒那麼髒,河面閃著金色的光。我才終於知道,為什麼這裡是光之城市。後來L帶了河下的泥土回去。
那天在岸邊的人,都還在遠方。內心一直很堅毅的N從光之城市離開後,選擇了回到那裡作告別,搭車進入尼泊爾。最不用擔心的M則是在泰國準備再回去印度。和我一起走了整個印度的S旅行得累了,準備要回國了。心裡最敬佩的L則是永遠走在我們的前面。
我覺得自己仍在遠方,即使我前一刻還在讀指標的用法,我覺得自己仍在遠方。為了有一天追上在遠方的靈魂,要更踏實的過日子。
2012年12月26日 星期三
2012年12月25日 星期二
2012年12月13日 星期四
Nepal
在這邊殺價很有趣。
[My friend, its not business.its the friend price, just for u]
[No,i don't think so]
[OK,what's ur price?]
[I think its just 500.]
[No~~]
[OK,that's fine.] 轉身要走的時候,他就叫住你了
[OK,500]
即使砍了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價,店家還是賺錢,因為惡性循環。因為他們知道你會砍價
,因為我們知道他們會哄抬價格。
我在Hippy Street看上了一個木製的降魔杵,是一個粗製濫造的木雕,用咖啡色的外觀跟
故意埋到地底幾天沾上的灰塵來假裝是個"老舊"的東西。基本上Hippy Street是一個充斥
著假古董的集散地,但是我只想要一個有趣的紀念品。
可以很容易想像到它的樣子,握柄上方是個面目猙獰的人面雕像,握柄下方是四面刀刃。
我拿起來端詳一會,最後考慮到我旅行才剛開始,我可不想要帶著這東西到處跑四十天,
我拿起來端詳一會,最後考慮到我旅行才剛開始,我可不想要帶著這東西到處跑四十天,
我可能會折斷這個脆弱的木雕。
又是來回幾次的對話。
[How much is it?]
[7000]
[7000???!!oh~~it's really expensive.]
[OK, what's ur price?]
[no, i just look, i can not take it in my trip, i will break it.]
[no it's really small , u can put in ur bag.]
[no ~thanks.]
最後一來一回,他竟給了1500這個價格,連我一開始預期的三折價都還少,不過最後我還
是沒帶走。
他揮揮手,我聳聳肩微笑著說抱歉。
2012年12月10日 星期一
Nepal
出發前一天,我把70L的大背包綁上一個廉價睡袋,謹記不給小費跟小心掮客的忠告。
在高空親眼見了Himalaya的感動到海關人員的低效率,索取小費的拙劣技巧。駛離機場的路上沿路的殘磚破瓦,滿街塵土飛揚,拓寬道路的工程看起來只是破壞。嬉皮離開後,甚麼都沒帶走,也甚麼都沒留下。到達旅店前,要進入又窄又擠的巷子,旅店來接我的汽車持續按著喇叭且緩慢地擠了進去,擠進只有一台半汽車寬度的巷子,那正是擠滿了人力三輪車、腳踏車、機車的Thamel區。
放下背包的一瞬間,才真正有「我到了Kathmandu」的具體感覺,聽見不屬於我的語言,看見不屬於記憶的膚色。我為了記熟旅店附近的街道,一個人拿著地圖背著相機,聽著「Japan?Korea?China?」句末的上昇語調代表他們也不確定我來自哪裡,我好幾次都想跟他們說「我來自遙遠的島國」但是我還是沒開口。我在書店挑了第一張名信片,避免我在夜晚停電的時候迷路,我選擇黃昏前回到旅店,
在第一個孤單的夜晚和旅店旁吵雜的酒館,我在一杯熱奶茶和一張名信片前冒出放棄的念頭。
2012年12月6日 星期四
India
那短暫的罪惡感,只在四目,不,是三目相接的時候,如同夏日的陣雨。他緊緊抓住乞討的鋼杯,握柄都陷入了手指。
這是第三次我在門口看見他。鼻樑已經被挖空,右眼也許在那次災禍中一併被帶走,或許他也失去了舌頭,因為這三天他只發出喉嚨裡低沈不清的聲音,死神帶走了他半張臉,然後把他丟在這裡。
第三次相見,他用鋼杯重重的敲擊我的小腿,想用來控訴我的冷血。我只繼續低頭走過,繼續小心地上的牛糞和一灘灘尿,我怕抬起頭,因為前方盡是一整片的黑暗,無力將黑暗舉起。
接著繼續討價還價,咒罵印度奸商。
2012年12月2日 星期日
2012/11
終於結束兩個月的旅行,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上104打開履歷,把役畢選起來加上退伍日期,然後靜靜的在家等待電話。也順便把底片拿去沖洗。
很快的,有電話通知了,寄來了一些個人資料讓我給填寫,還有一些面試前需要完成的考題。在家無所事事兩三天後,我去把頭髮給剃光,然後整理行李就北上了。一下車就是一如往常的溼冷天氣,比臺南冷一些,飄著毛毛細雨。但是還是不及在日本的那兩週,差點把我給凍死。
在做這些考題的時候,也思考了一下要在臺北工作還是留在新竹。
說天氣麻,兩個城市應該都差不多,夏天很熱,冬天很冷,絕對不像臺東成功鎮那麼舒服。成功鎮夏天比臺北低了幾度,冬天也比臺北溫暖。
說交通麻,我可以自己騎車,但是我卻很討厭在臺北騎車,日本朋友也說在臺北的機車都騎很快,公車汽車機車爭道,在臺北騎車很危險。
下雨了臺北有發達的大眾交通工具,可是人會爆多,把你擠的無法動彈,但是起碼可以安全的到目的地。在新竹,下雨了就大概只能窩在家裡面,那在臺北下雨天除了逛街的地方之外呢?美術館、博物館,的確比新竹吸引人了。
不過臺北人下雨繼續是出門去,還是有咒罵天氣害你不能出門呢?
臺北絕對比新竹好的是餐廳。但是我希望可以省錢過日子,不管三年後能不能再走,都要為了30歲打算一下。
買東西也是臺北方便多了,除了會讓人直接放棄的房價跟房租。
好吧,我對臺北偏見太重成見太深。所以我沒有很想去臺北工作。那回臺南呢,也許是我對臺南的依賴感沒有那麼深,也或許是我想要讓故鄉不會因為工作的壓力變質。我也曾經好討厭新竹,但是隨年紀越來越大,我發現哪裡都是一樣的,城市都是一樣的溫度。
我還是對臺北成見很深,但是會不會去臺北工作,誰知道哩。
很快的,有電話通知了,寄來了一些個人資料讓我給填寫,還有一些面試前需要完成的考題。在家無所事事兩三天後,我去把頭髮給剃光,然後整理行李就北上了。一下車就是一如往常的溼冷天氣,比臺南冷一些,飄著毛毛細雨。但是還是不及在日本的那兩週,差點把我給凍死。
在做這些考題的時候,也思考了一下要在臺北工作還是留在新竹。
說天氣麻,兩個城市應該都差不多,夏天很熱,冬天很冷,絕對不像臺東成功鎮那麼舒服。成功鎮夏天比臺北低了幾度,冬天也比臺北溫暖。
說交通麻,我可以自己騎車,但是我卻很討厭在臺北騎車,日本朋友也說在臺北的機車都騎很快,公車汽車機車爭道,在臺北騎車很危險。
下雨了臺北有發達的大眾交通工具,可是人會爆多,把你擠的無法動彈,但是起碼可以安全的到目的地。在新竹,下雨了就大概只能窩在家裡面,那在臺北下雨天除了逛街的地方之外呢?美術館、博物館,的確比新竹吸引人了。
不過臺北人下雨繼續是出門去,還是有咒罵天氣害你不能出門呢?
臺北絕對比新竹好的是餐廳。但是我希望可以省錢過日子,不管三年後能不能再走,都要為了30歲打算一下。
買東西也是臺北方便多了,除了會讓人直接放棄的房價跟房租。
好吧,我對臺北偏見太重成見太深。所以我沒有很想去臺北工作。那回臺南呢,也許是我對臺南的依賴感沒有那麼深,也或許是我想要讓故鄉不會因為工作的壓力變質。我也曾經好討厭新竹,但是隨年紀越來越大,我發現哪裡都是一樣的,城市都是一樣的溫度。
我還是對臺北成見很深,但是會不會去臺北工作,誰知道哩。
2012年11月25日 星期日
最美的風景
花了42天從Nepal 到India,旅程中總會發生令人不可忍受和驚喜。第一天到Nepal以為自己會被眼前的景象給打敗,想不到一待就是14天,幾乎把我短期簽證的天數耗盡,兩週卻只在兩個城市停留,看著模糊的山陵線想自己怎麼樣才能走到最後。
從波卡拉到邊境的時候,我真的覺得十分難受,早上4點的公車,到了卡卡比塔的時候都已經下午6點了,在那破舊又毫無避震、我旁邊的人還不時要越過我打開窗戶吐痰、沿途還招客上來的公車,我只能縮在硬硬的椅子上14個小時。
徒步走過那一座橋之後的印度28天是我最開心的時候,我想也只有在那樣的國家的旅行者會那麼珍惜,即使一期一會。
2012年9月4日 星期二
回家真好
昨天晚上舟車勞頓地,終於到了在台南的家。
到家的時候,爸媽已經在送工作的路上,等到他們回家,全家去吃了頓晚餐。吃飯的時候,跟他們提了下禮拜要跟兩個同梯預官去環島的事情,父親一如往常的冷靜跟支持,母親也一如往常的擔心跟皺眉。回家了以後,我幫忙把一堆一堆的衣服搬上樓,因為父親的右腳腳踝莫名的腫脹疼痛,連走路都一跛一跛。
想到自己離家這麼遠這麼久,父親有病痛又加上自己又不在家的時候,家裡也都正忙碌。我真的覺得自己不孝到了極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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